过他也极为谨慎,划到了码头边,道:“来者可是公西将军的人马?”
接应的人比他想象得年轻许多,也大约是因为年纪小,模样甚至称得上秀美,高鼻深目,看上去有几分北燕之人的风貌。
来人自然是睚眦,因不知对方有多少人,索性让羽林卫脱了甲胄李代桃僵。他见了蓑衣人上码头,二话不说直接将印鉴丢了过去。
“你是青州节度使尹峻的主簿?”
印鉴无误,都是这次计策统一约好的制式,加上接头的的确像北燕人,蓑衣人放下心来,招呼着乌篷船现身,一箱箱财宝被带上码头装车。
蓑衣人擦了擦冷汗,他心知此一去北燕,终生不得再回来,有心为自己将来在北燕的仕途讨个好,便道:“小将军面生,不知在哪里高就?”
睚眦道:“天子近卫。”
“哦?”蓑衣人大喜,“实不相瞒,我为将军留下一箱财宝,往后同在北燕为朱皇效力,还望将军多加照拂。”
“好说。”睚眦笑容古怪地让开一条道,“我们来时听说清江坝那边事态有变,你们带着货走在前面,万一有追兵,我率人断后。”
旁边的羽林卫听了,心里一顿骂这小子太阴险了。
他们压根不知道对方最终要到哪儿去接头,让他们走在前面,运气好还能顺藤摸瓜摸到一条大鱼。
但蓑衣人还以为是自己的贿赂起效,面露喜色地连连道谢,让自己的人走在前面。
队伍趁着夜色一路疾行至二十里外,离开了赤狐山的范围,到了青州边缘。
这里江面变宽,乃三江汇合之处,北面的支流可直达北燕领土。
放目望去,深蓝色的夜空下,江面上竟如幽魅般停着十余艘战船,那些战船卷帆停靠在江边,上面人影重重,隔着老远便能感到一股子杀气。
“喂,小夏校尉,我们是不是玩太大了……”
羽林军仅来了七百余人,还大多是勋贵出身,论战力万万比不上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