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睚眦收起了他那副嚣张的气质,一把将陈大推去了门外,关门落锁,“我不在的时候,有人为难你吗?”
不语夫人貌美这事炀陵城的人都知道,从前谁也没胆子去惹夏大人的家眷,但自从夏洛荻身份被揭破、人又被昏君召进宫,私底下惦记秦夫人的歹人就越来越多了。
秦不语轻轻摇头,给儿子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向他比了个手势。
“单街坊邻居相护有什么用……姓裴的?那老东西不安好心,想趁我爹落难捡漏,别搭理他。”
秦不语不赞同地瞥了睚眦一眼,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又打了手语说他瘦了,让进屋用饭。
家里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两三丛丁香、兰花,一棵老槐树,从不抓老鼠的三花老秃猫躲在屋檐下睡大觉。
睚眦把两个月未见的老秃猫薅起来揉得它喵喵叫,玩够了才进屋吃饭。
桌上留着三副碗筷,睚眦愣了愣,便知道这不是为了待客,是为了给夏洛荻留着。
一时间也没了吃饭的兴趣,看着他娘给他夹了一满碗菜,忍不住开口道:“我爹的事,娘……您早就知道?”
秦不语一怔,长而密的眼睫动了动,随后点点头。
“为什么?”睚眦问道。
他不能理解夏洛荻假装男子当官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民请命?
见秦不语蹙着眉回了个手语,睚眦道:“不是我该知道的……行,我以前总觉得‘他’是个没心肝的,没想到你们俩都有秘密。”
秦不语朝他抱歉地笑了笑,又殷勤地给儿子夹了块烧排骨。
睚眦戳着碗里的排骨,夹起来勾引椅子下面转来转去的老秃猫,道:“难为你们了,我爹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晚……哎,娘,有没有人发现过,你和我爹长得挺像的?”
秦不语凝视了睚眦几息,往他碗里夹了一大块他最讨厌的苦瓜。
睚眦:“……”我说错什么话了?
饭罢,秦不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