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现下还在气头上,我们且去下个地方吧。”
“去哪儿?”
夏洛荻再次抄录经文的薄纸:“宫中可有认识梵文的人?我想知道这些梵文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高太监略一思索,道:“有,巧了,就在清岙堂旁边,太后信佛,宫中有一重明庵,供奉了不少道行高深的尼姑。才人若想问梵文,回去往隔壁走就是了。”
……
皇帝刚哄完嬿嫔,便得了边关奏报说有要务处理,不得不回到宣政殿处理政务。
刚一到殿门口,皇帝便听见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
“陛下?”
皇帝沉默了一下,对随行的内监道:“你们且退下吧。”
屏退了宫人,皇帝独自走进宣政殿,绕过正殿,便看到一排排书架后,
“干什么呢?”皇帝问。
“哥。”封琰头也不回地问道,“你见到我压在这边架子上的那本《美髯密录》了吗?”
皇帝长长地“啊”了一阵,道:“你找那个干什么?你要蓄须?别吧……哥还年轻,蓄了须你嫂子们怕是不喜欢。”
封琰白了他一眼,旁边的水晶镜里,两张面容除了神态一冷一暖外,几乎全然一致。
见胞弟不理自己,皇帝兴致勃勃道:“对了,跟夏卿处得怎么样?要我说,夏卿一腔赤诚为国为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得你犯一回昏,不把人宠着也就算了,扔到老嬷嬷们养老的地方算什么?”
“封瑕。”封琰难得喊了他哥的全名,“你要是闲的没事,就滚去扶鸾宮喝药。”
封瑕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那都是小事,琰,你和夏卿处的年月比我久,这么长时间,当真就一点也瞧不出来?”
封琰的动作一滞,他低头看着刚刚找到手的那本书,陷入了沉思。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的?
从夏洛荻开始蓄须?还是从她娶妻那时?
“你不是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