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叹道:“某甚解公爷之心!时至今日,我等阖府上下数百余口,倘要共赴国难,何其难也!某说句大逆之言,真要有那一天,我等应早作准备,不能眼见两百年之荣华富贵转眼烟消云散!那样我等如何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朱纯臣深深的看了李国桢一眼,道:“贤弟之意,我等该当如何?”
李国桢蓦的起身,紧盯着朱纯臣的双眼,压低声音语气坚定的道:“京营须得掌控在手中,到时自可见机行事!”
朱纯臣长叹一声:“朱家待我等一向不薄,弃之实是于心不忍!且看吧!局势未必如贤弟所言恶化下去。不管如何,京营乃你我立身之本,谁也休想将之夺去!贤弟你且回去,让相熟言官上本弹劾你我!就说某二人家风不严,纵容府中之人与民争利!”
李国桢思衬一会,突然眼睛一亮,笑道:“公爷这是借此试探皇帝之心思!甚妙!皇帝若是真有心撼动你我,自会趁机下旨申饬,以便为将来埋下伏笔!相反的话,则说明皇帝并未有别样心思!小弟这就回去,天黑之后自会知会相熟的言官,告辞!”
第二天一大早,乾清宫御案上便出现了御史赵瑞的奏本。内容无非是成国公和襄城伯府上奴仆管事,依仗府上权势,与商户争抢资源,欺行霸市,意欲独占市场云云,并无任何实证附上。
崇祯看完后一笑置之,对于朱纯臣和李国桢的小把戏暗自鄙夷,看完之后直接将奏折扔到一边,并令李二喜前往督察院,当面申饬李瑞。斥其身为御史,不当只会风闻奏事,而要举有例证,否则便有诬陷之嫌。
朱、李闻讯之后,心内始觉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