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
班恩摇头:“你不懂。”
“嗯?”
“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赤着脚,走在冰天雪地里,一无所有,陪着他的只有一条狗。可说到要往阿瓦隆去的时候,神情就会执着得让人觉得荒谬。当我问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眼神便亮起来了。”
班恩回忆起那个流浪儿的摸样和那一年大雪从天而降的冰冷气息。白发的少年披着烂大衣,簌簌发抖,可说话时嘴角上翘着,嘴唇开阖,那种眼神……
“……简直像是在闪闪发光。”
狼笛愣住了,脚步停止。
“原来是这样。”
他恍然大悟。
“他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优秀到我平生仅见。
我对他说,想要成为乐师要有良好的教养,他就按照苦修士的标准来对待自己。我对他讲过成为乐师起码要经过最好的教育,他就花了一个月将整个藏书室里的书全都背完,两个月的时间学会了高等数学基础和礼仪。
为了争取去圣城的名额,他自学了机械结构,连续三年为这个小镇维护灯塔。
我不知道是否有谁教过他基础乐理,他对一切乐师的东西都很熟悉……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在向着那个方向鞭挞自己。”
神父的声音低沉:“可离得越近,他就会知道自己距离那个梦想越远……所以,狼笛,让他放弃那个念头吧。
否则终有一日,无法实现的梦想会让他溺死在自己的绝望中。”
可在寂静里,狼笛沉默着,忽然朗声大笑,笑得释然又畅快。
“你在说什么啊,神父。”
狼笛咧着嘴,拍着自己的心口:“为梦想而死的人,最快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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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教堂会客室
“好了,这位朋友,你选择的时候到啦。”
一片沉默中,狼笛躺在沙发上,摊开双手对一头雾水地少年说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