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玫瑰?你连男的都不放过?!”
“我的老师!”
狼笛的脸也绿了,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咳咳,当我没说。”
叶清玄尴尬地埋头抄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的信出乎预料得简单,只有寥寥几句。不过,抄写了这么多年,叶清玄还是第一次有种‘终于结束了’的解脱感。
“好了,谢谢你朋友。”
狼笛满意地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有请教,你是?”
“叶,叶清玄。”
“东方人?难怪。”狼笛看了一眼他的白头发,点头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会在神父那里帮你美言的。”
“美言?”叶清玄歪头看他:“你觉得有用么?”
“呃,确实。”
狼笛想起神父那一张铜浇铁铸、油盐不进的冷硬面孔,顿时有些无奈:“那我也没有办法回报你啦,你看,我来时候的车钱都是神父帮我垫的。现在比我穷的只有借了六千万国债的安格鲁了。”
听到他这么说,叶清玄顿时笑起来了:
“您是乐师,我没有猜没错吧?”
狼笛愣住了,他回忆着自己说过的话,似乎没有表露出自己身份的消息。
叶清玄伸手,指了指他床头的皮套,半截金属长笛从里面露了出来。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有着特殊的凝重质感,明显价格不菲。
“好吧,你猜对了。”
狼笛抽出长笛,娴熟地在手中转了个圈给他看,按了按笛孔:“你认得它?”
叶清玄摇头:“形制不像是东方的长笛,也和我所知道的那些不一样。”
“这是我家乡的乐器,流传的并不广泛。”
狼笛婆娑着长笛,“据说这种竖笛最早是古代闪米特人流传下来的,叫做‘奈伊’,他们生活在沙漠里,所以吹起来会有风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