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天天站在王守仁的家门口,只干一件事情——骂人。
这帮京城来的丘八都是老兵痞,骂人极其难听,而且还指名道姓,污秽到了极点。
王守仁的随从和下属们每每听到这些话,都极为愤怒,准备找人收拾张忠。
然而王守仁反对,他明白张忠的企图就是挑起是非,现在必须保持冷静。
他采取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处理方法,非但不跟京军计较,还善待他们,病了给药,死了给棺材,也从来不排挤歧视他们,本地人吃什么,就给他们吃什么。
没有人给京军们上思想教育课,但他们亲身经历的一切都在不断地告诉他们:王守仁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而转变正是从这里开始的。
慢慢地,没有人再去捣乱胡说八道,也没有人再去寻衅滋事,张忠催促多次,鼓动挑拨,却始终无人响应。
王守仁又用他那无比的人格魅力避免了一次可能发生的灾难。
京军们大多没有读过什么书,很多人原先还是流氓地痞出身,但王守仁用他的行动证明,这些准流氓们也是讲道理,有人性的。
可是张忠先生是不讲道理,没有人性的,他连流氓都不如,为了陷害王守仁,他挖空了心思四处寻找王守仁的工作漏洞,终于有一天,他觉得自己找到了。
于是他立刻找来了王守仁。
“朱宸濠在南昌经营多年,家产应该很多吧?”张忠得意地发问。
王守仁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是的。”
好,要的就是这句话。
“既然如此,为何抄家所得如此之少,钱都到哪里去了?!”
面对表情凶恶的张忠,王守仁开始做认真思考状,然后摆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张公公(张忠是太监),实在对不住,正好这件事要和你商量,我在朱宸濠那里找出来一本帐,上面有这些财物的去向记载,还列有很多收钱的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