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梁远解救了出来。
“宁姨最好了。”梁远狗腿的拍着马屁。
“嘉嘉、菲菲、苏联那边很乱的。一点好玩的东西都没有的,要不是绥芬河大市场提出来今年继续扩大双边贸易额的报告,我才不会选择坐火车考察苏联的真实市场状况呢。”梁远半真半假的胡扯着。
响亮的“呜呜嗡”的汽笛声从列车车头处响起,一阵柴油机热机试车时的巨大轰鸣声也从车头的位置传来。月台大喇叭里响起了北平车站播音员温柔的提示声。不断的重复着t3次国际特快列车马上就要开车了。送亲友的旅客请及时下车。
听着列车风管响起了松开制动系统时的滋滋排气声,两个小丫头的眼圈忽地红了起来,依次搂了搂梁远的脖子。齐齐柔声说道:“猪头,早去早回,一路顺风。”
站在列车的车窗旁,看着唐婉和两个小丫头不停挥手的身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梁远刚刚有些莫名叹了一口气,回头就看到梁海平带着一脸暧昧的笑容站在自己身后。
“小叔,我有些晕车,你睡上铺好了。”某人难得的面皮微红、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着。
梁远和梁海平订的是带有沐浴设施的软卧包间,据梁海平吹嘘这是刘长河拜托老同学,挤掉了部里去东德考察的一位司长才得到的,在整列国际列车上只有两间。
八十年代乘坐北平至莫斯科这趟国际列车的,除了少部分先知先觉的国际倒爷和共和国赴苏联及东欧各个社会主义国家公干的公派人员之外,剩余的大部分都是通过西伯利亚铁路大动脉取道苏联远赴西欧各国的留学生及其家属。
刚刚打开国门不久的共和国,少有人能负担得起共和国和西欧各国之间以万元计算的机票,而t3t4次国际列车北平至莫斯科全程还不到八百元的车票费用,就成了共和国大部分民众赴欧的主要通道。
正是因为如此,这趟国际列车为共和国预留的四节车厢基本处于爆满状态。
列车启动后刚刚离开北平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