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心中再没迟疑了,她原本就是个爽利人,如今一旦想明白,便重新变得爽利起来——
“那棵树可有些年头了,就在我们兔头村山里面,那里没有其他树,就只有他一棵树,特别粗壮,我们小时候非常喜欢去那边玩哩!”
“子轩小时候也去那边玩过。”她还补充了一句。
“可以请杏郎树基本都在村里人家院子里,只有他长在外面。”
“其实他原本也是长在人家里头。”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事情了,我听我阿爸说,而我阿爸又是听他阿爸说。”
“他们说啊,那棵树原本也是一位杏郎,他现在生长着那块地方原本也是人家,是我们村里猎户,因为要到山上捕猎,所以住离其他人家远一些。”
“不过虽然如此,她们家人却是很好,和村里人关系也很好。”
“我阿爸阿爸说那是一家好人。”
“然后她们生了孩子,也有了杏郎,小孩子有杏郎照顾着,一家子过挺好。”
“直到有一天,她们家娃娃丢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丢了,她们和杏郎一起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
“真是找了好久……”朱阿婆摇了摇头。
“然后,因为太伤心,她们家夫郎病倒了,没过多久人就没了,家里只剩下女主人,没多久去山上狩猎时候,失脚掉到山下,摔死了。”
“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她们家杏郎后来也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了,一开始人们都猜他大概是去山里了,人间没了牵挂,他又重新变成一棵树了。”
“谁知——”
“忽然有一天,他回来了。”
“就长在她们家以前那个院子里,他不是一个人回来。”
“发现他时候啊,人们都快吓死了,他树干上全是血!树冠上还吊了好几个死人,是真正死人!活生生被树枝绕住脖子勒死,一个个死相凄惨,男女都有,不是村里人,是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