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修行人对既有的院校体系模式已经发自内心的抵触排斥,强摁着他们埋头喝水,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又不是赌气,一定要争个谁强谁有理。
对于这样的时代大势,他们只能顺应,只能妥协,但由此心中也不免对这些新生代普遍产生一种失望的情绪。
他们的心痛,可以理解,无数先辈耗费无数心血精力,甚至将自己作为探路的工具,才造就了终于可堪一观的修行体系,唯恐后来者们再遭他们当年遭过得罪,将这一切收获心得无私的奉献出来化为传承,期望通过院校体系为一代代后来人铺路,让后生晚辈们走得更稳、更顺、更远。
结果呢,他们面对那塞满了一个个典藏室的无数知识,完全没有入了宝山的欣喜,只是在门口取走一本最浅显的东西,表示“我只需要这个”,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任那无尽的宝藏蒙尘,也不多回归一眼。
虽然很无奈,但事实就是如此。
在这样的时代呼声下,院校体系也不得不做出改变。
首先,是县学更进一步的精简,地位也大幅度降低,真就变成了一个单纯的,供所有完成启蒙教育的青年接触并完成修行入门的场所。
假如你是一个很务实的人,那么,县学的流程会很简单。
首先当然是去报道登记,然后在专业老师的辅导下,加上个人的兴趣倾向等,确定未来修行的主攻方向,并由此设计出一整套最合适的修行方案,包括主修功法,各种辅修功法,是否兼修其他职业方向(如炼器炼丹制符等)——这当然是可以调整的,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每个大境界才做一次完整的“职业规划”。
然后会有专人将这些知识全部打包烙入你的脑海深处,想忘都忘不了那种。
再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因为接下来县学对务实的你再没有任何吸引力,虽然县学隔三差五也会有各种讲座公开课,但那都是些“极其务虚”的东西,内容东拉西扯可以非常宽泛,唯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