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不谈理想,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精打细算的、妄图让自己有限的条件天赋达到一个最优解。
不务实的东西,超出自己条件的追求,统统擦掉,擦掉,擦掉!”
她每说一个“擦掉”,都像是一击重拳轰在朱富荣胸口,同样,也轰在她自己,旁边刘静、王雪等人的心头。
“这是求道吗?……这是在做生意吧?朝闻道,夕死可矣!”
说到这里,她像是点头又像是摇头,道:
“我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态度,我感觉,我距离这种心境最近的时候,大概就是最无知、最年幼那个时候,随着一点点长大,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务实,距离这种心境,也就越来越远了。”
“我会很务实的考虑事情,对世事的变化,时刻保持敏感和不安,我认为,这是聪明人的处世之道。
……可是,真的需要吗?
就拿这事来说,若我自诩是一个坚定的、从未动摇的求道者,这种事情我会在意吗?我应该在意吗?”
说到这里,她自问自答的摇头道:
“不会,这不过是些最细枝末节的东西罢了。
若我心中已经充斥着这些念头,为之纠结为之恼,这不就刚好证明了这种趋势变化的合理性吗?
我们自己都在进行很务实的考量,难道还要苛求学校把我们当成一个个求道者对待吗?
他们当然也会很务实的安排我们!”
此刻,原本对自己的眼光颇为自诩的朱富荣面如死灰、汗如雨下。
李婉月继续道:
“姜平这一年来的变化我们都看在眼里,堪称奇迹,其他人都将这原因归到他超卓的天赋上。
我承认,他的天赋很可能比我们最初预想的更好。
但是,我相信,若只论天赋,他依然没到卓不凡的水平!”
原本作低头沉思状的朱富荣、刘静、王雪三人,都惊讶的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