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牙印提醒着他根本没有重活。
放下心后,他也终于能定下神来,打量面前的淡漠女子。
师姐,这个称呼,他只有过一世。
比起与其他女孩或吵吵闹闹或温馨长大,安婉无疑是最具特色的那个。
“师姐还是没变啊……”
林奇的神色渐渐变得有些复杂,然后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上百年过去,我的几位师妹都快证道,师姐你还是老样子……”
安婉轻轻点了点头,淡淡道:“下棋吗?”
“来。”
林奇搓搓手掌。
纵然从没有下赢过师姐,但这一天独自赏雪也有些无聊。
最关键的是,他需要做一件专注的事转移现在纷杂的思绪。
对弈间。
“师姐为何那日杀我?”
“不可说。”
“……”
少年执黑子落入棋盘,又道:“念薇强行冲境重伤难治,可有法子?”
“有。”
安婉轻轻落下白子,薄唇轻启:“我与她之间有交易,你不必担心。”
你不必担心。
这句话从师姐口中说出过很多次,但每次听到林奇都会下意识忽略掉一个事实。
——对于他的要求,她向来无条件满足,却从未向他索取回报。
明明之前喂他一次药都会收他黑心钱,是个资本家来着……
林奇默然。
“明日你大婚,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见少年不说话,安婉主动提起话题。
她神色淡漠,仿佛眼前结婚之人与她无关,只是银眸深处是一抹寒光与疲倦。
林奇一愣,随即做出一副你不要搞我的表情,连忙摆手:“师姐,不用。”
师姐的大礼一般都是生命不可承受自重,他无力接受。
“也可,只要你不结婚。”
话音落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