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
李内官脸上神情一僵,忙挤出个笑脸:“想当初这韩大相公也是一力支持大娘娘垂帘听政,执掌玉玺的,如今怎么……”
曹太后面带愠怒之色:“他韩章忠的是大宋朝廷,是赵氏皇族,而今官家已然成年,他这个大忠臣,自然要为王先驱,身先士卒。”
眼见曹太后已然动了怒,内侍不敢接话,垂手躬身,施然而立。
“宣他进来吧!”
压下心中怒意,神色恢复正常,曹太后广袖一挥道。
“宣,大相公韩章觐见!”
立于殿门外两侧的内侍恭敬的侧身引手,将韩章送进了寝殿。
“微臣参见太后大娘娘!”韩章躬身揖手,施然一礼。
曹太后一身华服,手中毫笔仍未放下:“大相公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空,来瞧哀家这个老婆子了?”
“大娘娘容禀!而今官家即将年满二十,再有旬日便是加冠之礼,依照礼法和朝廷素来的惯例,加冠之后,便是官家亲政之时。”
“昔年真宗归天,先帝年幼,明肃皇后也曾垂帘听政,执掌玉玺,待先帝加冠之时,以玉玺为冠礼,为先帝加冠。”
曹太后手中画笔一顿,原本流畅的线条也跟着顿了一下,变得不再完整。
“韩大相公还真是尽职尽责啊!”曹太后话语之中,已然有了几分阴阳怪气。
“臣受先帝看重,添为宰执,总领百官,领先帝遗命,辅佐官家,自当殚精竭虑,鞠躬尽瘁,不敢有分毫懈怠。”
“先帝临终之前,拉着哀家的手,再三叮嘱,让哀家替他守好大宋这万里江山,哀家虽只一介女流,却也不敢违背先帝遗命。”放下手中毫笔,曹太后捏着帕子,侧身垂泪,面露哀思,啜泣着道。
“而今官家虽已加冠,可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些,不够成熟,亦欠缺几分稳重,传国玉玺,涉及江山社稷,自当慎之又慎,哀家想着,先让官家跟在韩大相公身后,再多学几年,待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