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先前的话题:“娘子就不觉得奇怪?”
明兰一勺一勺的往言哥儿嘴里投喂,同时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官人不是常说,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嘛!”
徐章施然一笑,果然是自家媳妇,无需多言,已经将自己的用意猜的七七八八。
“曹氏兄弟二人,无论哪一个去了江南,只怕都要比旁人更尽心用力!”
现如今执掌朝政大权的可是曹太后,是曹氏兄弟的亲姑母,曹太后和靖安侯曹氏一族共荣共损,而今江南两淮之地盐务糜烂,朝廷在盐课之上的岁入逐年骤减,这里头的损失,甚至可能数十乃至数百万贯。
从朝廷口中抢食吃,便是从曹太后嘴里抢食,是从曹家口中抢食。
曹氏兄弟几人,异军突起,手握大权,如何会坐视这等事情发生。
“要说奇怪,妾身还真有一事不解。”明兰忽然道。
徐章问:“何事不解?”
明兰手中喂奶的动作不停,继续说道:“齐国公卸任盐都转运使之职不过数载,江南诸地盐务糜烂,绝非一朝一夕之中,说不定便和齐国公有关联,朝廷素有避嫌之例,为何这次整肃盐务,还让齐小公爷去呢?”
齐国公仍盐都转运使时,是仁宗皇帝在位期间,也是齐衡和那位嘉成县主成亲之前。
而且当时齐国公正当壮年,平宁郡主在仁宗皇帝和曹太后跟前又颇为得宠,怎么会忽然就丢了盐都转运使的差事,只领了个没有半点实权的闲职。
徐章又不是神人,不会读心术,不知道旁人内心的想法,如何知道缘由。
“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位小公爷倒是真有几分真才实学!”
明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小公爷天资聪颖,昔日庄学究便多有夸赞,陕西之时,小公爷调度粮草军械,将后勤打理的井井有条,没出半点纰漏,足见其才。”
徐章莫名觉得有些牙酸,别人看不出,徐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当初齐衡惦记自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