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凡是预则立,不预则废,如今朝中那些后起之秀当中,要说最拔尖的,无疑便是永平侯徐谨言了。”
“想当初淮南水患之时,永平侯所书的《防疫方略》,天圣教四处作乱,蛊惑百姓之时,也是永平侯揭破了天圣教妖人的那些鬼把戏,其人机警聪慧,谋略过人,且擅务实之道,朝中诸多后辈之中,能与之比肩者,确实寥寥无几。”
“如今西北大胜,永平侯作为陕西经略,三军统帅,当为首功,再加上先前其夺回了陇西,收降了瞎吴叱极其麾下的数万吐蕃骑兵以及十数万吐蕃百姓的功劳,如此泼天之功,诸位觉得,该当如何封赏?”
此言一出,厅中顿时就变得安静起来,众人眼神各异,却无一人出言接话。
开疆拓土,守土卫国,此等泼天之功,便是连升三级都不为过。
现如今徐章是陕西经略,先前更是领过大理寺卿,位居正三品,先帝还曾授其金紫光禄大夫之衔,若是再升三级的话,难不成让韩章把宰执的位置让出来,给徐章这个毛头小子坐去?
是以众人才纷纷缄口不言。
就连作为徐章座师的孙原,此刻也不知该怎么回答韩章的问题了。
钱灏更是直接,索性闭上了眼睛,皱着眉头,掐着手指头一副陷入沉思之中的模样。
韩章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孙原的身上:“孙尚书,你是永平侯的座师,不知孙尚书认为该如何封赏呢?”
可孙原能够坐上吏部尚书的位置,靠的可不仅仅只是其恩师蔡大相公的关系,当即便起身冲着首位上的韩章拱手施礼道:“禀大相公,封赏之事,朝廷自有章程,是非功过,又其是下官能够随意置喙的。”
“不过依下官浅见,文武有别,此番永平侯虽立下大功,可我朝历来便有定律,战功卓著者,最后无非便是赐爵。”
这话一出,厅内众人纷纷眼前一亮。
是啊,徐章这回立的可是军功,正如孙原所说,文物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