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曹国仁面前颇为得用,为人机灵,办事一向牢靠,要是这次的差事不是他带人去办,而是落入旁人手中的话,他们这一家子,估计都得被曹三那个孽障给拖累死。
越想越气,曹顺赶忙往嘴里灌了几口茶,就这么静坐了一阵,才稍微好了一些。
静下心来,将这些时日的事情来来回回的在脑子里过了十七八遍,确认真的没有留下半点疏漏之后,曹顺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不过想起柴房之中的沈林,曹顺已经打定了主意,决计不能再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若是他在东想西想的,又改了主意,那才是真正的祸事。
心中打定了主意,曹顺那急剧起伏的心绪,也总算是逐渐平定了下来,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稳。
忽的不知想到了什么,曹顺那原本就有些阴桀的目光骤然绽放出寒芒来,低声喃喃自语道:“还有那个女人,必须要解决掉,决不能让她活下去了!”
想起那个女人,曹顺眼中的恨意就再也掩饰不住。
都是那个女人,一边勾搭着三公子,爬了曹良玉的床,想要摇身一变当半个主子,殊不知那曹良玉又岂是什么两人,十三岁就开始混迹青楼,身边的丫鬟稍微有点姿色的,也都被他占了身子。
就那么一个姿色平庸的贱人,竟然还想通过爬曹良玉的床来上位,一边还在曹三面前哭哭啼啼的说什么自己都是被逼的云云,也是曹三心眼儿实在,信了她的鬼话,被那个女人忽悠的都找不着北了。
曹良玉可都还没成亲,管氏怎么可能会让家里的这些通房们生下曹良玉的孩子,那女人不也正是因为管氏的一碗汤药,去了孩子,也彻底坏了身子,也由此因爱生恨,私底下时常在曹三耳旁挑拨,把自己说成一个柔弱可怜,只能任人欺凌的浮萍白莲花。
曹顺是越想越恨,恨得牙痒痒。
屁股底下就跟着了火似的,再也坐不住了,曹顺起身就往外走,和门口的自家婆姨打了声招呼,便又不知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