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就被惊出一身冷汗。
赶忙回到家里,拉上长柏一道又跑到寿安堂里头,找老太太商议。
“怎么了这是?”见盛紘匆匆忙忙,又神色有异,老太太不解的问。
盛紘虚虚拱手,随即道:“是为了前日柏儿所说,儿子或有可能晋位鸿胪寺少卿一事。”
知父莫若子,长柏深知自己父亲的性情,听到盛紘这话,心中就有了定论:“父亲可是担心与西夏议和之事?”
盛紘眉宇间挂着愁容,点头道:“议和之事,牵扯太大,太过敏感,不论结果如何,皆有利弊。”
“如今西北战事僵持不下,两国数十万大军对峙数月,如今天色渐寒,马上就要入冬了,议和之举,已成必然之事。”
一旦进入冬天,到时候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莫说是打仗了,就连出门估计都得被冻死。
而且到时候一旦大雪封住了道路,双方的粮草供给势必都将成为问题。
“鸿胪寺右少卿,不过从四品,而此番与西夏议和之事,涉及两国数十万大军,数百万百姓,数千里疆土,岂会由区区一个从四品的鸿胪寺少卿主事。”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盛老太太阅历经验何其丰富,再加上长柏这么一说,自然也就明白了盛紘心中的顾虑。
“祖母说极是!”长柏道:“议和之举,事关重大,届时出面的必是朝中重臣,如今韩大相公坐镇朝堂,统领百官,又兼着枢密使一职,怕是难得空闲,这差事很有可能会落到钱大相公,或者是哪位尚书身上。”
长柏素来老持稳重,心思细腻又博闻强记,对于朝中局势不说了然于胸,却也颇为了解。
盛紘:“······”
祖孙二人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区区一个鸿胪寺右少卿,从四品的小官,如何能够当得起两国议和这般大的差事。
怎么说也得是个在朝中分量足够的要员重臣出面,或者干脆就是好几个要员一起出面主持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