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朝中有不少人,推举郑老将军接替章儿的职位,经略陕西,暂掌西军,以求击退西夏,收复失地。”
盛老太太闻言也不由得沉默了,若是换了旁人,还真有可能会造成动荡或是什么,可郑老将军,既是援军的主帅,又是两朝元老,昔日庆历年间,随范大相公在西北可没少和西夏人交手。
再看徐章,虽然也有功绩,可主要的功勋,都是在那场勤王救驾之中,行的是拨乱反正之举,避免了江山社稷神器,为小人所窃。
淮南那场叛乱,蔓延不过数州二十余县,和动辄数十万大军南侵的西夏相比,无异是蚂蚁之于苍鹰,二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哎!”盛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换了也好,章儿终究年轻了些,而且又不是正统武将世家出身······”
而且这几年来,徐章的风头太盛,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徐章虽未曾与人结怨,可他一路高升,可他一路青云,难免遭人眼红。
“太后大娘娘是什么态度?”盛老太太最关心的,还是曹太后的态度。
如今曹太后垂帘听政,执掌玉玺,朝中大小事务,尽皆要曹太后点头才能够推行。
盛紘神情愈发凝重,无奈的道:“正是因为太后大娘娘的态度含糊不定,儿子才拿不定主意。”
“什么意思?”盛老太太神情一凛,盯着盛紘,有些不敢确定的问。
盛紘苦笑一声,满脸无奈。
盛老太太却忽然眸光一闪,神情也变的肃然起来,叮嘱盛紘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老爷素来谨慎,其中利害,自有思量,老身也就不多嘴了。”
盛紘如何不明白盛老太太的意思,只是现如今他们盛家以及一众姻亲之中,就属徐章官儿做的最大,备受荣宠,如今徐章刚刚才被调去陕西不足一年,就遇上了西夏入侵这么大的事儿。
难道当真是流年不利?
盛老太太心中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