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时。
正似此刻。
数百难民,近千俘虏,老弱病残,在那些须发皆白,读过些书,满肚子都是些道德文章的老秀才的劝导之下。
那些个年轻力壮些,分配到了兵刃的,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刃,那些个年级太大,气力羸弱的,便拿着拐杖扁担木棒之类简易到了极点的兵器。
一个满头银霜,脸上满是沟壑,透着苍老,满面风霜,皮肤黝黑的像是这片深沉的土地似的老者站了出来,对着众人道:“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到是在西军里头待过一些时日,虽然没学到什么大本事,可基本的战阵厮杀还是知道一些,诸位若是不嫌弃老头子的话,就让老头子站在前头吧!”
老者的声音不急不躁,手里头提着一杆枪头锈迹斑斑,但锋刃却打磨的尤为光滑锋利,枪杆也仍旧结实耐用的长矛,说话的同时,已经面色坦然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此时的难民阵营,已经前阵变后阵调转了方向。
面朝西北,背对靠城墙,混浊的目光之中带着的,是向死而生的坚定。
里许之外,旌旗猎猎,凌冽甲胄,森寒锋刃倒映着森然寒光。
森然的骑兵方阵之中,一队铁甲轻骑犹如舞动的黑色一般飞驰而出。
冷煅而成的铠甲,通体幽暗,在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下反射着幽幽寒芒。
千余铁骑,尽皆披甲执弓,身前马背之侧是被羽箭塞得满满当当的箭囊。
西夏铁骑群中,立于中军之内,一身着金甲的中年将领坐在马背之上,头戴金色围颈头盔,顶上是一只白樱,背后是一面大红色的披风。
“蝼蚁!”
中年将领面色白净,中等身形,肤色和瞳孔尽皆和中原人略有区别。
肤色虽然白净,可皮肤却并不细腻滑嫩。
“杀了吧!”
中年将领淡淡的道,就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小事一样。
风轻云淡,语气之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