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名字相同,可两个扶风营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前者只是扶风县内的驻军,虽属西军,可实际上却和地方的厢军没太大区别,也幸亏是骑兵,若是寻常步军的话,那就和地方的厢军一样,都是后娘养的。
可后者,却是隶属于徐章这位新任的陕西路经略安抚使的直属部队,虽不是亲军,可却是徐章到了陇右,甚至于是徐章到了陕西之后,下过心思重整的唯一一支队伍。
不仅仅一应粮饷待遇给的可都是最高的,一应兵甲战马弓弩也尽皆齐备,就连许诺阵亡之后抚恤,也是罕见的高。
为的就是让扶风营上下效死。
当然了,相对的徐章重新制定的军规,也是苛刻严峻到了极致,动辄便是重罚,严重者直接驱逐出扶风营。
杜强紧握着手中的青龙戟,目光锐利宛若翱翔于天空之上正在苍茫大地之上搜索猎物的苍鹰,面上无惊无喜,如石头木雕一般,瞧不出有半点情绪波动,深邃锐利目光自那平静无波澜的眸子当中绽放而出。
“咚咚咚!”
阵阵想起,忽而变得急促起来,低沉的号角声夹杂其间,城头上的传令兵挥动着手中那面属于扶风营的黑色令旗。
“这一刻,终于来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握紧手中长戟,杜强口中喃喃说着话,瓮城下的大门被军士们费力的从里头拉开。
厚重的大门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和风霜的洗礼,纵使常年维护,也难免有些老旧,许是这场战争来的太过突然,门轴转动时发出吱嘎吱嘎的艰涩声响。
难听的开门声,淹没在厚重的战鼓声和低沉的号角声之中。
代表扶风营的大旗已经在杜强身后高高竖起,扶风营的每一个将士,脸上都写满了激动忐忑以及跃跃欲试。
拉紧缰绳,胯下的马儿被勒的吃痛,不住的仰头嘶鸣,抬着马蹄在地上不住的来回动着,纷纷握紧手中的长矛钢刀,目光不约而同的汇聚在那面象征着扶风营的黑色大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