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也很识趣,知道徐章的意思,赶忙把话题扯开。
此时此刻,花厅里头的喧闹和交谈声已经小了许多,无数道目光自发的朝着徐章汇聚而去。
人们都在好奇,这位不按常理出牌,进长安的第一天,就给京兆府的一应官员们来了一个‘下马威’的经略相公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许多人甚至以为,徐章会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眼见徐章如此年轻,甚至于年岁比他们之中有些人的儿子还要小,心里头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倒是王母张氏,听到自家儿子的话,顿时就来了兴致:“贵夫人有了身孕?”
徐章道:“离京之前,内子已经有了近四个月的身孕,等到来年春夏之交时,也该临盆了。”
旋即解释道:“本来这次内子是想同晚辈一道过来给老太太祝寿的,奈何内子初至长安,有些水土不服,身体略有几分不适,未免扰了寿宴,这才没有随晚辈一道过来!”
张氏和关注点和徐章明显不在同一频道上,听了徐章的及时,顿时便担忧的问道:“身子不适?可请郎中瞧过了?”
徐章道:“已经看过郎中了,郎中说是舟车劳顿,加之水土不服所致,并无大碍,只要修养些时日,好好调养一番,便无大碍。”
说着徐章又冲着王博拱手解释道:“那日入城时,便是因为内子身体不适,徐某忧心内子安危,这才先行一步,入城延医用药,累得王兄和诸位同僚空等一场,徐某深感抱歉,还望王兄不要怪罪徐某才是。”
这话完全是徐章临场发挥,没有打过任何腹稿的,想着王博和这么多京兆府的同僚都在,索性解释几句,左右也不费什么力气。
“原来如此!”王博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至于心里头到底信没信徐章所说,那就见仁见智了。
人言未必可行,徐章的话,也未必就是真实。
可有些时候,人们不会去在意你说的话是否真实,不会去在意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