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忍。
“我···我···”何氏嘴唇动了动,也不知是因为水米用的太少,还是因为太久没说话的缘故,声音极为沙哑,说话时喉咙还在轻轻颤动:“我还有何颜面见官人。”
说着何氏眼中的泪水,就跟泄闸的洪水一般,不停的淌下。
“呜呜呜!”
“官人!”
“妾身对不起你!”
“呜呜······”
说着说着,何氏就抬手掩面,低头哭泣起来,声音凄厉,当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明兰还稍微强上一些,华兰这个如今已经做母亲的人,更能体会何氏此刻的心情,眼中的泪水也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华兰一手拿着团扇,另一只手却瞧瞧抓着袖口轻轻的擦拭着眼角渗出的泪水。
女人本就是感性的,明兰起初还好,可耳畔萦绕着何氏的哭声和华兰的啜泣声,眼睛也跟着酸了起来。
周遭伺候的女使婆子们就更不必说了,一个传染一个,没一会儿,屋子里头就哭成了一片。
······
暮色降临,徐章和明兰坐上了回侯府的马车。
车厢里头,明兰挽着徐章的虎腰,将脑袋倚在徐章的胸膛之上,感受着自徐章胸膛处传来的暖意,一股极强的安全感顿时便油然而生。
明兰手上的力道下意识便加重了几分,眼睛也不知什么时候阖上了。
那双长而疏的睫毛却在轻微的颤动的。
只是颤动的幅度太小,若不凑上去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徐章能够感觉到,今日的明兰和往日有些许不同,不是身体上的变化,而是感觉上的,心灵上的。
今日的明兰,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不住的往徐章的怀里钻。
徐章也十分配合,微微侧着身子,让明兰能够靠的更舒服一些,一只手搂着明兰,另一只手搭在明兰的手臂上,轻轻的拍着。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