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贵人在他们寺里用了一顿素斋,回去后的当天晚上,就出了那样的事情,次日一早,那个贵人的家人就来寺里头质问,虽没有大闹一通,却将整个伙房都给封住了,主持了因也十分配合,勒令寺内的僧侣不得出寺,还放言说一定要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还他们普济寺一个清白。
上午的时候,主持了因就已经将灶房上上下下的人都问了一遍,从灶边烧火的小和尚,到掌勺的大和尚,还有负责伙房一切事物的了尘和尚以及一应管事儿的僧人。
普济寺自查,没查出半点错漏。
“可是那位贵人家中又来人了?”了尘心思一动,已然有了猜测。
不虚道:“来得是永平侯府的家将,奉的是永平侯的命令,同行的还有刑部的官吏差役,咱们寺院四周已经被封的水泄不通。”
“刑部来人还说,要把主持和长老们以及师叔还有伙房的一众师兄弟们系数都带回刑部配合调查。”
不虚那满是无奈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愤愤。
可了尘却神情一僵,原本只是微睁的眼睛,听了这话之后,已然全部睁开。
“永平侯府?”了尘拨动念珠的动作也为之一滞,“怎么会是永平侯府?”
不虚和尚摇头道:“回师叔,弟子也不清楚。”
普济寺不过是一间香火勉强还算过得去的小寺庙罢了,又不是三清观那等香火鼎盛的大道观,和京中的达官贵人们都有往来。
“哎!”
了尘叹息一声,自蒲团之上站了起来,手持念珠,转过身来正对着不虚,朗声道:“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走吧!”
了尘迈步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既是主持师兄相召,还是莫要耽搁的好。”
不虚抬手揉了揉自己锃光瓦亮的光头,脑子里头还在思考了尘说的话,被了尘这么一招呼,思路李氏便被打断。
不虚年岁尚轻,又常年待在寺庙之中,未经世事,难免有些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