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若是叫我知道,有哪个胆敢阳奉阴违的话,你们日后也就不必在我静安侯府当差了,如今朝廷仍在边疆之地大力屯田,想必那里必不会缺少你们的位置。”
这话一出,屋里屋外,几个小厮纷纷色变。
曹家扎根北地,树大根深,府里的下人们自然也不是那等不知事的平头百姓,一辈子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终其一生都在为一日三餐而奔波。
去边境屯田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儿,纵使是那些个受了天灾的流民们,除非是没法子,活不下去了,否则是万万不会选择去边境屯田的。
那可是要命的差事。
边境之地,虽然承平已有数十年,未起大战,可小范围的摩擦却从来没有断绝过,只是三国首脑,都选择了忽视这些摩擦,没有探根寻源罢了。
再加上这些年来边境之地陆续兴建起来的互市也愈发繁盛,大宋境内的无数物资,如流水般送到北地的契丹和西夏之中。
还有大宋每年送去两国的岁币,数十万匹绢。
可除了西夏和契丹之外,边境之地,还盘踞着无数四处流窜的马贼匪寇,这些才是最让人头痛的。
那些个在边境之地屯田的百姓,丧生的也多数都是因为这些马贼流寇的缘故。
边军也不是没有对这些贼寇进行围剿,可这些马贼们来去如风,一见情况不对,就立马远遁逃离宋地,边军有心追剿,却不敢擅自派兵越过边境。
若是万一挑起大战,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因为这些缘故,朝廷虽然在边境之地施行屯田移民之策,可这些年下来却收效甚微。
曹家身处北地,当今靖安侯更是执掌一镇边军,坐镇边疆,曹家上下,对于边疆的形势,自然一清二楚。
这些下人们一听曹国仁这话,纷纷色变,原本有心手下留情,准备到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纷纷打消了心思。
现如今曹老爷子远在边疆,曹老太太去世已有十多年,如今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