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玉就更不必说了,如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窜了好几步,身子就跟筛糠似的抖了起来,脸色顿时就变了。
看向曹国仁的目光之中已经满是惊恐:“父亲·····父亲这是·····做什么?”
“你个孽障!”曹国仁指着曹良玉的鼻子骂道:“你是穷疯了还是怎么?家里头给你的用度,还有你母亲三天两头贴补你的私房,难道都不够你花销的吗?”
曹国仁对着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
一边骂一边脑中还不断浮现这个孽子的纨绔事迹来,什么招猫逗狗,飞鹰走犬,流连青楼妓馆,花钱如流水,文不成武不就的,整日就知道和城里的一群纨绔子弟在一块儿厮混,泡在脂粉堆里头。
越想越气,越骂越狠。
曹国荣在曹良玉眼里,素来就是严父的形象,从小到大,说教打骂都不过是常事,哪里敢还嘴,只能硬着头皮受着。
好在,曹良玉早在来之前就做了准备。
在曹国仁的怒骂之中,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已经越来越近,可惜父子二人都没有察觉。
直到一个挽着朝天髻,满头珠翠,一声华丽长裙的妇人出现在门口。
“玉儿还小,不懂事儿,官人何必与他动怒!”
说话间,妇人已经走到父子二人中间,本能的将曹良玉拦在身后,挡在曹国仁身前。
曹良玉松了口气。
看着面前的妇人,曹国仁满腔的怒火就被压下去将近一半。
“还小?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家都成了?这也叫小?”每每曹良玉做错了事,管氏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将曹良玉呼在身后
“夫人!你是不知道,这回这小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派人做那等剪径劫道,杀人劫船的勾当。”
“母亲,孩儿没有!”曹良玉躲在管氏身后,大声替自己辩解着。
可惜却没多少底气,只敢露出半个脑袋,曹国仁怒目一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