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年便丧偶独居的齐小公爷,也要参加这次的恩科。
齐衡的消息一经传出,东京城里头那些个还没嫁出去的名门闺眷们就一个个蠢蠢欲动起来。
虽说就算是嫁过去,那也只是个填房继室,可如今平宁郡主抱病在家休养,听说早已经不理会家中的琐事了,而且齐衡成亲将近一年,一直无出,只要是嫁了过去,那就是齐国公府的当家大娘子,荣华和富贵,一下子就都有了。
人们总是健忘的。
就在去年,东京城被封长达旬日之久,皇城紧闭,先帝和太后受困宫中,这些好似都彻底成了过去。
恩科开始,朝堂之上的话题,却忽然又转到了嘉佑的庙号和谥号之上。
文臣们的德行,总是喜欢揪字眼较真,往往能因为一两个字吵上十天半个月。
垂拱殿,后殿之中。
一席常服的官家赵宗祥,正端正了坐姿,坐在书案后头。
徐章这个昔日的太子少师,自然不会因为昔日的太子成了官家,就被剥夺了教导官家的权利,毕竟这是先帝留下的旨意。
文人们最喜欢捧着所谓的祖制的臭脚,说什么祖制不可违,先帝之命不可逆。
便是曹太后,也是不好直接取消徐章教导官家的差事的。
“先生,咱们今日学什么?”知道今日是徐章授课的日子,赵宗祥起了个大早,用过早膳之后,就迫不及待的从福宁宫赶到了这里,干巴巴的等了起来。
一直到看到徐章出现,脸上才露出笑容,不等徐章落座,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徐章施然坐下,将手中用来充样子,撞门脸的几本蓝皮书随意的放在桌上。
“不知陛下想学什么?”徐章浅笑着问道。
徐章教学,从来都不是照本宣科,拿着书上所记载的东西,一股脑的灌输给自己的学生,尤其是这个学生还是一国之君。
赵宗祥当真就歪着脑袋想了起来。
原本在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