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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兰的生母卫小娘,就像是一直微不足道的蚂蚁,死在了盛紘的脚下,也许盛紘曾经注意过他,可当蚂蚁身死,盛紘迈步离开之后,便再也不会回头,去看一只蚂蚁的尸体,去缅怀一只蚂蚁的逝嘶世。
尽管这只蚂蚁是为了盛家传承血脉而死,尽管这只蚂蚁在死之前替盛家留下了一个男丁,尽管这支已经死去的蚂蚁,经由盛老太太,在宥阳老家,族长盛维大老爷的亲笔之下,上了盛家的族谱。
可蚂蚁还是蚂蚁,盛紘根本不会因此而多看这只已经死去多时的蚂蚁一眼,估计连想都会想。
作为男人,徐章能够理解盛紘对林噙霜的偏爱,却无法容忍,尤其是在娶了明兰之后。
盛紘糊涂吗?
盛紘不糊涂,一点都不糊涂,若是糊涂的话,他又怎么能在短短十多年的时间之内,就从一任小小的知县,坐到如今中大夫,保和殿侍制的位置呢?
他不过是在所有涉及林噙霜乃至于墨兰的事情上装糊涂而已。
明兰淡淡的道:“侯爷是觉得这一次父亲还会继续装糊涂?”
“装糊涂倒是未必,只是从岳父以往的事迹来看,想要他对林噙霜下死手,怕是不大可能。”
明兰道:“经过此事之后,若是父亲还要继续将林噙霜留在家里,只怕连至孝的二哥哥,都要和父亲离心离德了。”
长柏秉性素来正直,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
墨兰做了这样有辱盛家门楣的事情,牵连到盛家满门女眷,乃至于整个宥阳盛氏的声誉,长柏断然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对盛紘言听计从了。
“如今长柏可是盛家的顶梁柱,前途一片光明,日后的成就,必然会超过岳父,就算是为了安抚长柏,不叫盛家嫡系对他离心离德,他也得狠下心来,将林噙霜赶到庄子上幽禁起来。”
“可若只是如此的话,未免太过便宜林噙霜了。”徐章如是说道。
明兰却道:“只要出了盛家,咱们再想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