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一阵发凉。
王氏和盛紘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王氏是个什么样的性子,盛紘再清楚不过,平日里‘对付’起王氏来,那也是无往而不利,但凡盛紘出马,那就没有不成的。
可当王氏将自己看得比她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儿女都拿来赌咒的时候,盛紘心底里头构筑起来的那道坚实无比的防线,瞬间就被击溃,而且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无法重铸起来的那种。
尤其是王氏说在墨兰和梁晗相继离开之后,她悄悄带着人上去查看,在屋子里头瞧见的好大一张床。
更是如一把钢刀直接就插进了盛紘的心脏之中,直击心灵深处。
盛紘不敢相信,不敢想象,他更愿意相信这是王氏为了构陷林噙霜,是因为讨厌墨兰,才会这样信口污蔑墨兰的清白。
可理智却告诉盛紘,王氏说的都是真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连续好几天了,盛紘吃不好,睡不着,夜里头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头回荡的全是王氏的话。
甚至已经自行脑补出了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可很快画面就被无情的碾碎,盛紘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些都不过是王氏的污蔑罢了,就是为了破坏墨兰在自己心里的形象。
就连白日里在衙门里头当差的时候,盛紘的脑海之中也始终记挂着此事,惴惴不安,放心不下。
直到今日,直至此时。
王氏找上盛紘,告诉他墨兰又要出门了。
换上了身边贴身女使的衣裳,找了个出门采买脂粉头油的粗劣借口,从侧门出去,坐上马车,并非是朝着坊市而去,而是径直奔着城门方向。
墨兰走了不久,盛紘和王氏就坐着马车,带着二十多个签了死契的下人,远远的跟在后边。
跟着墨兰的马车,直接出了城,进了三清观,却并未去三清观的正殿给三清真人上香,而是一路兜兜转转,绕到了三清殿的后山,径直奔着后山的厢房区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