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橘拿着礼单,小桃和崔嬷嬷还有明兰的几个丫头,一个个眼睛放光的数着嘉佑帝送下来的赏赐,兴致都尤为高昂。
就这几日功夫,似兖王府,富昌侯府,这几个本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权贵之间;似方家这等崛起不过十余年乃至数十年,在东京城中居于末流的,都受到了波及。
抄家的抄家,灭族的灭族,发配的发配。
不知多少家产被抄没,屋宅田亩,金银珠宝,悉数被一扫而空。
家中男丁被打入大牢,女眷们被充入教坊司。
为奴为婢者都算是好的,最惨的还是那些被充入教坊司的,命好一点的,被某个乡绅富户看上了,买了回去,做个侍妾。
若是凄惨的一点的,就此流连于勾栏瓦肆,青楼妓馆,自此不得脱身,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与之前的荣华富贵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泥地里头。
刚刚抄没了这么多的资产,嘉佑帝自然不会吝啬,诸般奇珍异宝,金银绸缎,都是成堆成堆的赏赐。
还赏下来不少从原本在王府里头当差的女女使婆子。
这些事情,徐章都懒得插手,全都交给明兰去处置。
倒是吴家,因着吴光远临阵倒戈,杀了逆王,救下了官家和皇后娘娘,也受了不少赏赐,但吴光远却在事后立马被卸了皇城司副都指挥使的阐释,调往岭南戍守,刚出东京城没几日,就病死在路上。
其嫡长子吴山海,承袭其爵位,却未领职位,似乎是被遗忘了,吴家上下,也出奇的安静,就连吴光远的葬礼,都办的尤为简单,连亲朋都没有宴请。
如此举动,再结合吴光远先前在叛乱之中所作所为,有些人已经隐隐猜出了什么。
还有那封血诏,自徐章送回嘉佑帝手中之后,可嘉佑帝看着乖巧懂事,孝顺聪慧,极似夏王的夏王世子,却又犹豫了。
当初嘉佑帝之所以下定决心,要立禹州团练使赵宗全为太子,完全是因为兖王已经兵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