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根本禁不住推敲的。
兖王和其麾下谋士文臣们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一丁点儿局势,于短短一日一夜之间,便荡然无存。
朝堂诸公们本就不是蠢人,先前之所以和兖王虚以逶迤,不过是权宜之策罢了。
是夜,韩府。
韩大相公屏退所有的下人,孤身一人独坐于书房之中。
韩老夫人虽忧心韩大相公的身体,面对韩大相公的决定,却也无可奈何。
一直到子时三刻。
韩大相公这才出了书房,换了一身寻常布衣,头上裹着方巾,只带了一个贴身的随从,没有惊动任何人,便悄然溜出府去。
韩府不远处,一处宅邸之中,韩大相公,钱大相公,兵部尚书,吏部尚书,及两位枢密使,七八个朝中举足轻重的要员,汇聚于此。
另外一边,皇宫之内,紫宸殿中,龙椅之上,兖王端坐其上,一身绣金蟒袍,头顶金冠,侍者送来新制的大红冕服。
兖王抓着冕服,细细品鉴,脸上却不见丝毫笑容,反而面色有些阴沉。
摆摆手,斥退端来冕服的内侍。
几个披甲的将军又被叫了进去,随即殿中便想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知多少东西被砸碎,兖王那愤怒的吼声,便是在大殿之外也能够听得见。
几个将军被挨个骂成了废物。
尤其是皇城司的副都指挥使吴光远,更是被骂成了狗屎,执掌皇城司,耳目遍布整个东京城,竟然连何时起得谣言也不知道,连什么人在背后鼓捣的也不清楚。
吴光远哪里敢辩驳,只能闷着头挨骂,连连告罪。
然后兖王又把几个谋士给叫了进去,也是指着鼻子一通怒骂,说什么听了他们的鬼话,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上不下的,若是当初直接叫嘉佑帝写了禅位的诏书,岂非省了这许多麻烦。
因着那块自汴河之中被打捞而起,上书‘河图洛书’的神异石碑,看似平静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