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贵为王妃,可现如今夏王府早已是日薄西山,世子尚且年幼,可他们的庇护伞嘉佑帝却已经老去。
然而徐章,却才二十几岁,这般年纪便爬到了现在的位置,日后的前途,足可想像。
“下官岂敢如此!”徐章拱手说道:“王妃可知,就在前几日,东京发生了一桩足以动摇我朝国本的大事!”
夏王妃皱着眉头,终于有些动容,可心底却愈发疑惑:“足以动摇我朝国本的大事?徐大人莫不是看本宫一届后宅妇人,是那等蠢笨可欺之辈?”
徐章不疾不徐的道:“王妃明鉴,便是给下臣十个胆子,下臣也绝不敢期满王妃。”
“官家正值春秋鼎盛,朝中又有韩大相公这等两朝元老坐镇朝堂,统领群臣,总摄朝政!”
“徐大人倒是给本宫说说,东京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能到动摇我朝国本的地步?”
徐章一字一句的道:“兖王领兵造反逼宫,邕王被杀,官家和皇后被囚禁在皇宫大内,东京外城各门已经禁闭将近一旬。”
“依王妃之见,这一桩桩,一件件,是否算是动摇我朝国本的大事?”
徐章每说一句,夏王妃的脸色就白一分,缩回长袖底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的紧紧的,后背莫名发凉。
等徐章一番话说完,夏王妃的后背和额头已然有细碎的冷汗渗出。
“徐······徐大人莫不是危言耸听?”夏王妃强自镇定道:“此等大事,岂能信口胡言,徐大人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虽说有宋一朝,并不以言获罪,但也并非绝对,昔日的杨无端,不就是因为科举落地之后,放浪形骸,流连秦楼楚馆,不知用功读书,奋发科举,还说什么科举入仕不如流连花楼,得罪了嘉佑帝,被嘉佑帝金口玉言叫他五十岁之后再去参加科举。
徐章说的这些话,若并非事实的话,那便足以冠上一个妖言惑众,诋毁皇族的罪名。
“下臣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徐章风轻云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