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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入七月中旬,在宥阳老家住了大半个月的徐章和明兰,便辞别了祖父与祖父,动身前往金陵。
徐章总共告了三个月的假期,成婚便用了将近一月,如今只剩下半个多月的功夫,而且一路北上,乘船的话,多是逆流而行,速度自然不似南下时那边快捷。
是以便不能再多耽搁了,免得到时候误了回京的时间。
回到老家的这大半个月的功夫,徐章和明兰的小日子倒是过得滋润,夫妻二人你侬我侬的,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夫妻二人也没什么正事,白日里无非便是看书,写字,画画,游山玩水,嬉戏玩闹。
到了夜间,那才是做正事的时候,夫妻二人倒也勤勉,除却明兰来葵水的那几日,其余时间,倒是从来没有断过。
用夜夜笙歌来形容也不为过。
徐青山和洪氏只在老家带着五日,便匆匆去了金陵。
夫妻二人既要忙着商会和酒楼的事情,还要忙着替小九和小十忙着进学的事情。
东京虽然繁华,可规矩太多,不为洪氏所喜,住了几年,洪氏已经到了极限,偶尔过去探望小住倒是不错,却绝不想再长住了。
用洪氏的话来说,东京城就像个笼子,外边是个大笼子,里头是个小笼子。
无数条规矩就像无数道枷锁一样,捆在身上,压在心底,叫人喘不过气,好没意思。
还不如金陵宥阳和大湾村老家来的自在快活。
不管徐章和明兰怎么想,反正她是再也不打算回去了。
至于明月,她也没有把明月嫁去东京的打算,莫看那些个世家大族,豪门勋贵外头瞧上去光鲜亮丽,叫人羡慕,实则规矩多的就像是乱麻似的,哪里是人能够记住的。
那些个世家大族的命妇们,莫说其他了,就连行走坐卧也一大堆规矩。
洪氏想想就觉着头疼,至于明月,从小到大自由惯了,若是被塞到东京城那么一个大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