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和棍棒,荣平估计能高兴地跳到天上去,可时至今日,荣平心中却生不出半点喜悦。
甚至还在心中懊悔,自责,为何自己不早一些懂事,为何自己以前那般混账。
以至于······
“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回了!”
荣喜双目微凝,定睛望着桌上的烛火。
荣平则压低了声音,沉沉说道:“成则生,败则死!再无其他!”
不用荣平提醒,荣喜心里头也门清儿,逼宫这种事情,若是成了,他们荣家便有了从龙之功,自此飞黄腾达不说,还能把那逼杀了他亲妹的一家子人的脑袋都给砍了,给自己妹妹报仇雪恨。
可若是败了!
满门死绝,九族能否保住,还是未知。
是夜!
荣喜没有叫荣平,而是自己孤身一人,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亲信,换了身寻常富人的衣物,出了富安侯府,坐上一架再寻常不过的青布帘子简陋马车,一路穿街过巷,出了内城。
东京南城一处寻常的民房之外。
荣喜下了马车,带着亲信随从自前门入了院门,车夫牵着马车绕到后门,将马车拉了进去。
走过前院,入了正屋,一个二十多岁,容貌姣好,穿着一身碎花宫装长裙的妇人便迎了上来:“老爷回来了!”
荣喜点了点头,问道:“福儿呢?”
妇人笑着答道:“都这么晚了,福儿早就睡下了!”
“老爷今晚留下过夜吗?”妇人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荣喜,低声试探性的问。
荣喜拉着妇人的手,另一只手将妇人鬓前垂落的发丝料到耳后,展颜露出个极浅的微笑,没有回答妇人的问题,而是将手下移,搂着妇人柔软纤细的柳腰便进了东屋。
红烛帐暖,覆雨翻云。
床榻之上,荣喜搂着妇人,低声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儿你便收拾细软,等天一亮,城门大开,就会有人送你们母子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