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哄他睡下,若是吵醒了他,叫他做了噩梦,你这个做爹爹的万死也难辞其咎。”
顾二闻言立马呆了一下,就连眼中不住溢出的泪水也停止了往外渗。
徐章松了口气。
横了顾二一眼:“这才像话!”
旋即又倒了杯水喝了,滋润了一下略有些干涩的嘴巴,又道:“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在这儿后悔哭泣的。”
“瞧你现在这个模样,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你是顾候的种!”
这话一出,顾二的神情顿时就变了:“徐谨言!你胡说什么呢!”
徐章却毫不在意,继续朗声的道:“顾候一生顶天立地,上对得起官家,下对得起麾下将士,我朝黎明百姓,可称之为大英雄,大豪杰!”
说着便白了顾二一眼:“可怎么有了你这么一个缺心眼的儿子,成天傻乎乎的就知道横冲直撞,被人当成棋子一样随意摆弄,连朱曼娘这么一个唱戏出身的贱籍女子,都能将你耍的团团乱转。”
“若是叫顾候知道了他寄予厚望的儿子是这么一副德行,你说顾侯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被气得从棺材里头跳出来,把你这个丢人现眼,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儿子给掐死一道带下去?”
顾二等着铜铃般大小的牛眼看着徐章。
可徐章却视若无睹一般,自顾自的倒水,喝水,任由顾二瞪着自己。
屋里烛光依旧,窗外凉风习习,拍打着门窗,徐章和顾二的这间房,是整个驿站最好的一间客房,窗纸都糊的满满当当,窗外凉风虽不绝,却吹不到屋里。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蠢,是我笨,是我傻!你和六姑娘都曾劝过我,是我自己听不进良言,我活该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不怪任何人。”
顾二看着面前如豆的烛火,眼眶之中的水意,两家上的两道泪痕,不知何时已经干了,而且说着说着,嘴角轻轻扯动,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缕自嘲的轻笑来。
看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