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似的,心里头乃至五脏六腑皆已苦的不行,又是心疼华兰,又是担心如兰。
可脸上却依旧要露着笑容,嘴里还得和徐章有说有笑,虚与委蛇。
不过王大娘子的演技着实堪忧,虽然极力掩饰,但眼底的不自然还是没能逃过徐章的眼睛。
徐章却没有点破深究的意思。
王大娘子这人,性子鲁直,没什么心思,就算是有,那也不是什么太坏心思。
长柏脸上的笑容就比王大娘子真挚多了,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先是和徐章对视而立,拱手见礼,随即便上前拍了拍徐章的手臂,一脸感慨的道:“谨言在淮南做的事情我都听父亲说了,果然,于经世务实之学上,吾不如谨言多矣!”
“此番若是换了我去淮南,休说是治理水患、梳理河道、重建河堤了,便只是安置灾民,也做不到谨言这般!”
说着长柏忽然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道:“尤其是谨言提出的那个以工代赈之法,官家命人刊印在邸报之上,发往各地州府,流传天下。”
“以工代赈,一举多得,既能安置灾民,又能利用灾民们进行灾后的重建,父亲和庄学究看到谨言的以工代赈之法后,也连连称赞,直呼谨言青出于蓝,已经胜过他们多矣!”
······
长柏越说越兴奋,活脱脱成了个话痨,哪里还有半点以前沉稳老练,惜字如金的模样。
王大娘子看着如今长柏的模样,只觉得陌生无比,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像足了自家老爹的儿子吗?
怎么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
莫不是被什么山精妖怪给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