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
徐章看着孙侍郎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点头道:“确有几句话,可又不知当不当说!”
孙侍郎摆手道:“大丈夫生于世间,扭扭捏捏的作甚,谨言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徐章冲孙侍郎拱了拱手:“也不知是不是学生感觉错了,方才蔡大相公忽然好转,颇有几分回光返照的意思,学生只是担心·····”
“哎!”
听到这话,孙侍郎也不住叹了口气:“人老病死,乃人之大伦,古往今来,多少豪杰先贤都无法逃脱这一关,恩师又如何能够例外!”
徐章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立在一旁,听着孙侍郎的感慨。
“若当真是回光返照,或许对恩师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恩师一生劳苦,为国为民,膝下却连一个传承血脉的子嗣也无,毕生精力都用在了朝堂之上,如今却缠绵病榻,连起身都难。
还要心忧朝局百姓,如今知道淮南水患已解,灾民百姓皆被安置妥当的消息,便是去了,也能含笑九泉,不再遗憾。”
徐章听了不住点头,可心底却不怎么认同孙侍郎的观点。
蔡大相公一生为国为民,全心为公,心底忧心淮南水患灾民实属寻常。
可相较于淮南一地而言,他更担心的怕是如今储位空悬,朝中人心浮动,双王积蓄实力,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多,日后说不定还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想当初,在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蔡大相公可是生拉硬拽,拖着嘉佑帝的龙袍不肯放手,死乞白赖非要嘉佑帝立储的。
后来又屡屡上奏,几次三番领着朝中重臣上奏进言,最后实在是把嘉佑帝逼得不行了,这才和蔡大相公立下了半年之约。
徐章不太清楚到了约定的时间之后,嘉佑帝和蔡大相公的反应,但就现在看来,嘉佑帝还没有半点立储的意思。
不过这话,徐章不好直说,而且徐章相信,孙侍郎心里肯定比他还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