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一身着绿色公服,上绣花鸟虫鱼的白面男子大步走入屋里,一身着制式家丁服饰的小厮躬身跟在身后。
白面男子端坐在梨花靠背大椅上,女使端来热茶,管家拿来一封书信,递给男子:“老爷,宥阳那边来的信!”
男子轻嗯了一声,接过信件,拆开打开细细阅读,眉梢微挑,顿时便起身朝内院走去。
“去寿安堂!”
小厮赶忙紧随其后,心里却疑惑。
这十几年来,老爷和老太太因着林栖阁那位的事情关系闹的有些僵,平日里除了请安问候之外,基本上都不怎么往寿安堂去。
因着这事儿,老太太和主母大娘子婆媳间的关系也僵了,免了大娘子的晨昏定省,只让每月去拜见两三回。
平日里老太太更是深居简出,只在寿安堂里头吃斋念经,听说日子过得异常清简,一点儿都不像是官宦人家的老太君,倒像是个吃斋念佛的苦行僧。
可今日怎么老爷刚回来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巴巴的往寿安堂去!
难道是那封信?
小厮面色如常,可心里却早已闪过无数念头,甚至还想好了待会儿若是林栖阁那边问起来,该怎么回答。
一进寿安堂,顿时便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院内院外,几乎是两个世界。
盛紘一路疾行,直接来到寿安堂的五间正屋前,让守门的女使进去通报,没一会儿,女使就带来了老太太的话,让盛紘进去相见。
“儿子见过母亲!”
盛紘恭恭敬敬的冲着坐在罗汉床上的老太太躬身行礼,目光微抬着打量老太太。
“老爷怎么有空来了?”老太太正襟危坐,手里头捧着个茶碗,端在嘴边轻轻的吹着,阵阵白色的热气从碗里散发着。
盛紘轻声说道:“瞧母亲说的,儿子拜见母亲,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老太太眼睛动都没动,轻轻的嗯了一声。
盛紘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