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
左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慌不忙道:“逆匪向来好面子,行事一惯虚伪,到处散播联合抗日言论。
若是我出事,岂不是打了对方的脸,所以即便知道我的身份,他们也断然不会对我出手,你就放心吧。”
归有光想了想,发现好像真是这样,一旦副局长出事,受影响最大的反倒是异己份子。
外界定然会以为对方两面三刀,说一套做一套,包括慰问团在内都会因此对地下党心生不满。
想明白后,他心里悬着的一块总算落了地,嘿嘿一笑加快了步子,跟上了左重。
距离两人几十米外,邬春阳坐在商队最前方的马车上,手上甩着鞭子,警惕地打量着公路两侧。
在日占区随时都会遇到敌人,一分钟都不能放松,要是被日本人发现不对,在场的人十死无生。
还好,邬春阳担心的事情没有出现,时至半夜,眼看车队就要进入大宁县境内。
只要到了大宁,渡过黄河便是边区的延长县,接下来的行程不会再有危险。
寂静的公路上,哒哒哒的马蹄声传出很远,邬春阳轻声说了声驾,想要尽快车速。
突然,他的寒毛猛地竖起,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是无数次生死搏杀后养成的直觉,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证据。
“警戒!”
下一秒,邬春阳口中发出警报,瞬间翻身下车,躲在了坚固的木质车轮后。
同一时间,队伍内的军统特务果断踩灭火把,毫不犹豫地将慰问团成员扑倒护在身下,抽出武器对准各个方向,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
警卫任务的原则——警卫人员可以死,但目标不能出事。
只是过了许久,想象中的袭击也未发生,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中,只剩下马匹不耐烦的嘶鸣和踏蹄声。
“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到地方了?”
这时,徐恩增睡眼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