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跪在道路中央,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封信,嘴里大声喊着什么,陈先生见状连忙让归有光停车,摇下了车窗。
“地下┴党草菅人命,冤枉啊!”
“边区抢夺土地,天理不容。”
车窗刚一打开,就听到七嘴八舌的喊冤声,这把陈先生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又不是国府官┴员,对方跟他喊什么冤。
不过考虑到慰问团本就有考察地下┴党政策的计划,他还是准备下车聊一聊,或许能从拦路者口中,得到想要的真相。
徐恩增挪动肥胖的身躯,打开车门站到车旁,殷勤地用手挡住门框上沿,给陈先生让开了位置。
前排的归有光、邬春阳以及随行的小特务也下车快速围住人群,逐一检查证件以及搜身,以防有刺客隐藏其中。
确定没有问题,陈先生亲切的跟拦路者一一聊了起来,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按照这些人的说法,他们有的是“良善富农”,有的是“诚实经营”的商户,还有“德高望重”的乡老。
边区政府没有任何理由,就抢了他们祖祖辈辈“辛苦”积攒下来的家业,还要开公审大会审判他们。
成百上千亩的良田被分给了大字不识的泥腿子们,这简直是造孽啊。
说到这里,拦路者纷纷放声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慰问团成员眉头不禁紧锁。
这跟山城西北代表处与慰问团介绍的地下┴党政策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想到自身也是商人和地主,出于阶┴级立场,成员们不免对于边区驻地之行心生疑虑,不知道该不该去。
陈先生听完“控诉”,虽然很气愤,但也没有冲动,沉着脸接过其中一人手上的告状信看了一眼。
当看到信封上的陈科次先生赐启时,他顿时愣了一下,科次是他的字,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只有亲朋好友才知道。
对方自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富农,是如何得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