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表弟的哀求,陈部长眼皮抬都没抬,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淡淡回道。
“你当委员长的命令是什么,草纸吗!恩?给我站好了!”
说到最后,陈部长一声大喝,将茶杯重重砸在茶几上,滚烫的茶水飞溅,吓得徐恩增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陈部长本想将这个不争气的表弟赶走,可眼角瞄躲在二楼偷看的姑母,暗暗叹了口气,语气稍稍放缓道。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公开陪同慰问团,地下┴党不会拿你怎么样。
到了西北,少看,少说,跟紧了陈先生就好,其它工作交给军统去处理,明白吗?”
“明明白了。”
徐恩增讪讪应了一声,心里打定主意,除了睡觉寸步不离的跟着陈先生,地下┴党总不能在慰问团面前杀人吧。
至于搜集情报,命都要没了,还搜集个p的情报,反正中统在匪巢的眼线都死光了。
不提徐恩增如何跟大表兄卖惨,慰问团很快就做好了准备,不顾某人的再三挽留,踏上了前往长安的旅程。
三天后的清晨,数架美国dc-2客机从山城机场直冲云霄,向着北方飞去。
山城到长安的直线距离为500多公里,以dc-2的速度,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能达到。
但考虑到日本空军的存在,机队特意往西绕行了一段,于两个半小时后降落在长安西关机场。
长安行营主任蒋铭三亲赴机场迎接,一番寒暄后,陈先生提出慰问团旅途疲惫,想要去订好的旅馆先行休息。
不过休息只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早在山城的时候,西北代表处就跟他约好,西北部队总指挥想在长安进行一次会面,目的是介绍地下┴党在对日作战上的进展。
其实在这次回国之前,陈先生对西北知之甚少,耳中听到的都是国府官员的一面之词。
比如“叛匪杀人放火、游┴而不击、不服从中央、破坏团结、专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