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虫豸一起行动,很容易暴露。
别的不说,就说刚刚对方在书店门口的行为,就严重违反了情报工作的规矩,就差举着一块“我是特务”的牌子,告诉所有人他们有问题了。
时间慢慢过去,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川流不息。
马克将手揣进破破烂烂的棉衣袖子里,身体蜷缩成一团,头发杂乱显得非常狼狈,跟山城随处可见的难民没什么不同。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往来的人群,从动作、服装上分析判断这些人的身份,这门手艺还是他从孟挺那里学到的。
想到这个老上司,马克的心情很复杂,有怨恨,有感激。
恨的是对方叛变投敌,导致他被内部审查,中统的内部审查没有别的内容,根本不讲什么心理攻势,就一个字,打!
在监狱里的一年多,他把这辈子没受过的罪都受了,每天不是被打,就是在被打的路上,伤上加伤腿这才彻底瘸了。
感激的是对方对他确实不错,教了他很多东西,虽然都是很基础的侦查技术,但对他的帮助很大。
姓谭的刚刚说的并不准确,如果不是有这门手艺在,就算中统的人手损失严重,他也不可能从监狱里出来。
“唉。”
马克心中惋惜,要是孟挺没有跑,这会至少是个副局长,而他作为对方的亲信,一个处长职位是稳稳当当的。
就像军统的邬春阳,几年时间从普通特务一路飙升到一处处长,靠的是什么,不就是靠左重的扶持吗。
幻想了一会,马克叹了口气继续监视,百无聊赖的打量起一个从远处走来的中┴央军少校军官,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对方一遍。
帽子没有问题,上衣没有问题,领章没有问题,胸标没有问题,马裤没有问题,鞋子没有.......不对,鞋子有问题!
开战后中┴央军的服装标准是,每人每年春、夏、秋三季单衣上装两件,单布短裤两件,绑腿一双,军帽一顶;冬季棉衣裤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