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怀疑的,甚至觉得副处长有些过于乐观了。
跟贪财的长谷良介和稚嫩的林傅一郎不同,大月浩史算是个意志坚定的日本军人,根据调查,此人对钱财看得很轻。
并且长期在参谋部门工作,为人谨慎,称得上老奸巨猾,又是大左军衔,这种级别的军官很难被策反,更难被要挟。
没想到副处长真的一点点敲碎了对方的心理防线,成功的让大月配合他们,命人重新制定了日军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一个情报机关主导了敌国的军事行动,这是世界情报史上的一个奇迹,可惜的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或许很多年后才会解密。
只是,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位自愿被捕,跟日本人同归于尽的同僚,不然没有好处可拿,大月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范。
想到这,邬春阳情绪低落的问了个问题:“副处长,那位巾帼英雄是什么人,哪个培训班毕业的,为何以前没有听说过。
还有,利用一条人命取信日本人,损失未免太大了,通过其它方法,一样可以把地址交到大月浩史手上,不需要……”
他壮着胆子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抛开个人感受不谈,派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情报人员做死士,并不是件划算的买卖。
听完他的话,左重没有生气,起身站到窗前眺望远方,沉默许久后转身看向邬春阳和何逸君,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她不是职业情报人员。”
“什么?”
邬春阳有点不敢置信,不是职业情报人员,怎么能撑过日本人的严刑拷打不松口,又怎么能毫不犹豫的触发危险品。
“训练,确实可以让一个人学会如何应对痛苦,但不是绝对,这世上啊,最有力量也最难让人忘记的,是仇恨,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左重再次转过头,静静的望着一闪而过的原野说道:“她是北坪站的内勤,日语翻译,保市人,三个月前全家都被日本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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