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茶往嘴里倒去,刚喝了两口便吐了出来,一点不客气的评价道。
“这什么破茶,回头我让人给你送点今年的雨前,你这话说的有毛病啊,我还不能过来看看你了,非得有公务才能来吗。
怎么回事,听说你抑郁了,不应该啊,我记忆里你一直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是金陵的妹子不润了,还是身子骨不行了?”
“呸,老子一夜三...”
邢汉良当即跳了起来,反驳的话说了一半意识到这里是办公室,赶紧坐了回去,气哼哼的掏出香烟散给左重和宁警官。
散完后他将空烟盒捏扁,口中淡淡说道:“我没得什么抑郁症,就是想到班军了,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危险。
我就不明白了,老班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海关不待,非要跑去山沟沟里当逆匪,你这个特务处副处长不会连这事也管吧。”
“左副处长,老邢,你们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隔壁桌的宁警官听到两人的对话,连忙起身告辞,这种事不能掺和。
人家老朋友聊犯忌讳的事没关系,自己一个外人在这容易招祸,警务系统谁不知道笑面虎的厉害,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宁警官,等等。”
左重见状向对方压了压手,看向邢汉良认真地说道:“当天交火的时候我给了他回头的机会,可惜他没有接受我的好意。
钢刀归钢刀,兄弟归兄弟,老班是地下党,同样也是我左重的兄弟,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我尊重他的选择。
这是个大时代,无数人为了自己的理想奋斗,道路不同,目的一样,都是为了国家复兴,你我身在其中只能随波逐流。
政治上的东西,我们管不了也不归我们管,我们只能期待某一天可以再一次把酒言欢,自怨自艾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他说完端起茶杯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心说警政厅配发物资的人肯定没少捞,这特么哪是茶叶啊,连高沫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