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手当即对准对面扣动扳机,子弹如泼水般打了出去。
可第三道煤堆的高度比第二道煤堆高上不少,特务的射击根本威胁不到地下党,对方依然对着行动人员不停开火,现场形势危急。
“滚开!”
邬春阳看着科长身边飞扬的尘土,两只眼睛瞪得血红,一脚踹开其中一个机枪手,提着机枪上方的提手站在最高处疯狂开枪扫射。
危难才见人心,慢慢的有更多的情报科特务站直身子,封死了地下党的射击角度,观战的戴春峰感动得热泪盈眶,直呼军心可用。
靠着手下不要命的掩护,左重等人在付出一人重伤的代价后,成功贴近了第三道煤堆,所有人坐在地上汗如雨下,只觉得双腿发软。
“给受伤的弟兄打烟雾。”
“是。”
来不及休息,左重让人给倒在路上的手下扔了颗烟雾弹,他们现在管不了对方,是死是活看对方的造化,而他自己带着人又动了。
“所有人分为两队,我带一队,有光你带一队,从煤堆左右两侧发起进攻,以我这边爆炸声为准,尽量抓活口,不得随意击毙人犯。”
左重快速分配完任务,带人向顶部摸去,在距离还有两三米的时候,看似脚下一滑将一块煤炭踹了下去,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不好,扔。”
他顿时大惊失色,立刻扔出手中的闪光弹,其他特务有样学样将闪光弹扔了出去,几秒后数声爆炸响起,战斗瞬间就进入了高巢。
特务们站在高处开枪,地下党依托码头上的货运木箱作为掩体还击,这是最后的战斗,双方火力全开,没有一点节省弹药的打算。
mp18、自来得、汤姆逊、勃朗宁、捷克式、ppk,各种型号的枪支发射出各种型号的子弹,在情报科和地下党人员身边高速掠过。
滚烫炙热的弹头将一片片雪花融化、气化,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白色的痕迹,或是将一块煤炭打得粉碎,或是穿过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