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到现在,不光要找到宫本,还要彻底揭穿日本人的阴谋,才算是圆满解决此事。
宫本闻言低头思考了一会,抬头时竟然泪流满脸:“我本愿送有吉公使返沪,因领馆汽车坐不下,只得独自乘坐黄包车前往火车站。
因当时天色已黑,车夫不愿再走,我便在中山门附近下车,散步至中山陵的公路,未到中山陵处便转入了山径,径自上了紫金山。”
左重认真听着,而在宫本看不见的地方,一部录音机正在悄悄记录着对话,这是驳斥日方言论的铁证。
他越说越伤心,继而嚎啕大哭道:“走在山路之山,看着广阔的天地,我只感到内心的委屈,平日的积攒的烦闷突然一下喷涌出来。
我已在帝国外交界已经工作了20多年,职务却仍是副总领事,而这一次竟然不能在送行的汽车上获得一个座位,实乃是奇耻大辱。
便突然升起了自杀的念头,当到达山顶时,看见金陵城内的万家灯火,想到家中的亲人,又想到即将与人世告别,心中感慨万千。”
好吧,左重有点理解这位副领事了,连领馆的职员都有座位,他一个领馆二把手只能坐黄包车去送行,搁谁身上这事都难以接受。
所以想自杀是假的,但这憋屈应当是真的,毕竟宫本连鼻涕都流了出来,要是有这个逼真的演技,他也不至于在仕途上如此艰难。
何逸君为两人端来温水,宫本抽泣着起身,向她鞠了一躬,小口小口喝了两口水,随后右手扶着额头,继续说起失踪当天的经过。
“我见山顶有木架,便将钱包中的照片、名片钉在木架上,以作纪念,紫金山我以前未曾来过,我想山中巨兽必多,不如葬身其腹。
到了深夜,听到野兽的叫声由远而近,我便将衣服脱下埋了起来,准备以供吞噬,脱埋衣服,一予野兽以便利,二则恐有痕迹也。”
“哼,你想的倒是周到。”
左重抬起手,对屋外大喊了一句:“去山顶寻找证物,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