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上,诺大的床被小玩具占满,倒也给人一种安静的热闹氛围。
他们在床铺的中间,绘梨衣拿着本子一个个清点,然后她把玩具们堆在一起,放在了等身玩偶熊的肚子上。
做完这些之后她打了打哈欠,似乎是有些困了。
“要睡了吗?”
“嗯。“绘梨衣写道:“我们去刷牙。”
她下床穿上拖鞋拉着路明非的手笃笃笃地跑进了洗漱间,还帮路明非牙刷挤好了牙膏。
她有着良好的洗漱习惯,情况允许每天都要洗澡,今天下午她就在温泉池里泡了许久。
路明非总觉得绘梨衣身上香香的,或许这是原因之一。
洗漱完后,他们就关灯上床。
还是同一张被窝,玩具们在另一张床。
绘梨衣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一双玉手伸出来,把路明非也拽了进去。
黑暗中,柔软湿润的唇瓣贴过来,香香软软,丝绸般的发丝摩挲耳垂,带着微弱的喘息。
早7点50,东京铁塔。
源稚生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下手表。
他穿的是纹付羽织袴的传统和服,来之前他想了很久要穿什么衣服去见绘梨衣,最终还是选了这一件,通常父亲在接待女儿男朋友时就会穿这种正式且古典的服饰,在葬礼、婚礼、庆典、节日等重要的日子,人们才会穿着和服。
今天无疑是个重要的日子,他心里有些忐忑,还有担忧。
绘梨衣第一次离开这么久,到底过的好不好呢?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和绘梨衣相见,她半身绑着绷带,躺在病床上打吊瓶,只有11岁。
因为力量暴走受伤,不得不接受治疗。
她眼神空洞,唯有在看床边的小熊时,才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这次见面给源稚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隔着玻璃对视,眼神对上时,仿佛有什么东西连上了。
失去稚女后,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