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还有散落的针管在地上。
灯光苍白压抑,映在路明非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里。
周围的环境让他想起了某款恐怖游戏:《逃生》
那个全是疯子的精神病医院,他以前玩的时候,被吓得嗷嗷直叫,只敢躲在柜子里不出来。
他怀疑自己又做了噩梦,在苇名,他经常做噩梦,但回来之后就很少做了。
每次从尸体里把刀抽出来,他都感觉又一条怨魂缠上了他,在那个遍地都是死人的地方,他不握着刀,根本没法入眠,即使睡着了,梦里也全都是哀嚎的鬼魂。
苍白冰冷的手从地狱里伸出来,抓住你的脚要把你一起拖下地狱,握着刀的时候他才能把那些厉鬼的手全部砍断,不然他就会在被拖入黑暗后惊醒,冷汗浸湿衣服。
他一个人的时候,很少能睡一个安稳觉,所以他还挺喜欢和小胖子路鸣泽一起睡觉的,用刀杀人,并不是一件能让人习惯的事情。
在他知道忍杀之前,刀锋划过敌人的肚子,内脏和肠子就带着血哗哗地掉在地上,你砍下对方的头颅,喷涌的鲜血像是不要钱的番茄味矿泉水,断头掉在地上,瞪圆的双眼和死前因痛苦而变得狰狞的表情,看了就会做噩梦。
可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一点没有梦的样子。
刚才还在花园,现在却跑到了这样一个囚笼,路明非很疑惑,但并没有在原地思考人生的意义,忍者不会去纠结为什么会落入困境,他们会先想办法脱身,再找出问题的根源。
路明非知道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很习惯一个人。
在房间里搜寻一切可用的信息,他冷静地分析。
地面上的灰尘很多,似乎有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窗帘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块,至少过了好几天,但拘束衣上的血迹要更新鲜,那血不是他的,不知道是谁的。
铁架上的药品介绍是奇怪的文字,但有英文做标识,还贴了号码。
铁架子的最下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