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云浅一个人去吹了海风,回来头痛了几日,可他甚至连几句狠话都说不出,只能怨自己没有照看好姑娘,下次定要盯得紧点。…
徐长安轻声道:“正是这样,花月楼的姑娘们才这么爱护祝前辈。”
那些女子都是拎得清的,知道谁应当让她们喜欢,知晓谁才是对她们好的姑娘。
祝平娘偶尔的气急败坏、恼怒,正是对方也是个普通女子的象征。
如果祝平娘真的高高在上,不会生气,反而会让丫头们疏远。
“爱护?”李知白想了一会儿,却说道:“一个人无法做到让所有人喜欢。”
就算桐君如今这样的好,可在北桑城里,也有其他勾栏对她抱有嫉妒甚至是莫名的猜测。
哪怕是长安这样的好,在朝云上,出于嫉恨让他的风评一直都是处在笑话的边缘。
于是,一个人无法让所有人都喜欢。
“只要让在意的人喜欢就可以了。”李知白看向徐长安:“瞧见了桐君这样狠心的一面,你可还喜欢她。”
“不如说,这样,才应当让人喜欢。”徐长安如实说道。
“你还真的不避着喜欢这个词。”李知白轻笑:“分明听这儿的姑娘谈论你,说你是个很知晓避嫌的人。”
“那也要分人。”徐长安说着,语气一顿。
“先生,兴许,一个人是能做到让所有人喜欢的。”
“嗯……?”
“我家小姐?”徐长安眯着眼睛,带着几分让李知白无奈的笑容:“我相信,天底下一定不会有人讨厌她。”
厌恶云浅的人,该是不存在的。
“也是。”李知白没有话说了。
若是真的有人能让所有人喜欢,兴许就只有那位云妹妹了吧。
想到这儿,她有些想念那个困乏乏的妹妹了,于是轻轻推了徐长安一把:“桐君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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