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个身份,还不如管家呢。
“罢了。”徐长安眉头一挑,发现他是被云浅拖进了她的逻辑里,越是在意就越是绕不出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我快被绕晕了。”
他差点忘了,他之前还在想给姑娘找一个合适的称谓呢。
最后被一个娘亲给拐了进去。
云浅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还有一件事。”徐长安站在云浅的身后,手落在她妆台前的椅子背上:“我方才说没见过小姐着急的话,原来是说的早了。”
刚刚不就急了?
而且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情而慌不择言。
云浅闻言,不置可否。
姑娘心想自己也没有怎么慌张、着急,只是与他说心里话。
“……”徐长安看着窗外的雨水,总觉得自己脑子被云姑娘弄得乱糟糟的,便说道:“小姐,我去找秦师叔弄一下下山的手续,再问问今日上山的是什么人。”
“好。”
于是徐长安拎着一把伞,走进了雨幕里。
在踏出家门后,徐长安听着雨打伞面的噼里啪啦声响,回头看了一眼,将眼里的认真逐渐隐去。
他没有想过,云浅一向最是口风紧的人,如今为了一件荒唐的事情,慌不择路的拿什么娘亲来做挡箭牌。
这让徐长安感觉到他说不定有机会,从姑娘口中套出她的秘密来。
摇头。
平日里欺负人也就罢了,算计姑娘,他这辈子该是都做不出类似的事情。
迈开脚步,去找秦岭了。
——
君子留香,徐长安并非君子,没有君子习性。
只是一个花心的、自私的可怜人。
却也留有香气。
姑娘觉得香。
云浅趁着窗子的缝隙,冷风拂面,瞧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