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单单说云浅最近有说过多次他“欺负人”,就应该能知道他最近有多不当人。
徐长安认真的看着面前有气无力的姑娘,终于是收起了玩笑,往放着姣物丹药的地方看了一眼,认真的说道:“小姐,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也是想反思一下……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最近总是在做坏事。”
现在都敢欺负姑娘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以往云浅说要去采花,他哪里能让云浅等半分?怕不是早就抱起她去西阁了,还能慢悠悠的看姑娘的“笑话”?
曾经战战兢兢、知礼温润的少年,好像一去不复返,变成了个爱捉弄人的五陵子、纨绔了。
恃宠而骄,就是他吧。
“我可不能总是做这些坏事,得想想……想想……”徐长安端着碗筷走进厨房,剩下半截话语轻轻的飘出来:“想想……最近怎么总是使坏。”
“……坏事?”云浅眨眨眼,瞧着徐长安的背影,不甚能理解。
欺负自己,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云浅在思考这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便不再趴着,而是一只手撑着脸侧,面颊压出了个红印子。
不清楚。
姑娘活了这么久,能欺负她的只有夫君。
而且,他只会欺负自己,这算不上是什么纨绔,又不是那些北桑城那些总是泡在勾栏里的赖子。
云浅心想自己没有不高兴,也不知道他在内疚什么劲。
应该说,他果然还不是习惯欺负人的恶人。
他也需要修行。
少年人,居然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怀疑人生……
云浅想要让徐长安高兴起来,瞧了一眼桌上热腾腾的茶壶,在想自己要不要多喝些水。
再着个急?
——
云浅最终还是没有喝水。
让徐长安高兴重要,但是她自己不撑着也很重要,要不然……本就没力气了,